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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弘远阎纯德 - 二十世纪中国著名女作家传 - 袁昌英

来源:郑州高铁学校    发布时间:2016-12-08 08:11:18    责任编辑:admin

李杨杨

她是我国现代最早的一位著名女性学者,外国文学研究家,艺术史家。早在二十年代末,就著有《法国文学》(编著丛书;1929年,商务印书馆),以后陆续向中国读者介绍莎士比亚、易卜生、哈代……四十年代,又写了《法国文学》(1944年,商务印书馆),此外,还著有《西洋音乐史》等。

她是大学教授,在讲坛上讲了几十年的戏剧、法文、希腊神话、希腊悲剧、莎士比亚和欧洲近代戏剧等课。

她是作家,写有戏剧集《孔雀东南飞及其他独幕剧》(1930年,商务印书馆),剧本《饮马长城窟》(1947年,正中书局)、《春雷之夜》,散文集《山居散墨》(1937年,商务印书馆;1994年,河北教育出版社)、《袁昌英散文选集》(1991年,百花文艺出版社)《行年四十》(1945年,商务印书馆),以及小说《牛》等。

她是翻译家,译有法国剧作家的剧本《玛婷:痛苦的灵魂》(1930年,商务印书馆)等,还用英文写成《中国爱国文学》。

她叫袁昌英,字兰子、兰紫。

这位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有过影响的早期女作家,1894年10月11日生于湖南醴陵农村一个地主家庭。父亲袁雪庵,在外作官,任过山东省、云南省财政厅长等职务,是一位在政界有影响的人物;而母亲却是一位农村妇女,一生养了四个女儿,袁昌英是老大,三个妹妹都不幸夭亡,她成了家中唯一的女儿。在旧中国,“男尊女卑”是把杀人刀,不知害了多少善良的妇女,袁昌英的母亲,便是在亲戚邻里的白眼和耻笑声中郁郁而死的。母亲的死,强烈地创伤了袁昌英,她当时虽然很小,但那种重男轻女的重压,却深深感觉到了。母亲的不幸,直接影响了这位孤女,她奋发自强,要为妇女争光的思想一天天形成。

袁昌英结束了幼年乡间的私塾学习后,被父亲接到上海,进入教会学校——中西女塾,学习英语,开始接触西方思想和文化。

中学肄业后,袁昌英于1916年靠父亲的供给,自费留学英国。初抵异国,她需要迅速掌握口语,便住到了英国人家里。房东太太管理极严,从餐桌上的礼貌到古老西方的谈吐都认真地指点。头一年,袁昌英成绩不佳,房东太太禁止她出大门,她闭门苦读了六个星期。在那里,生活极其艰难,几乎每天吃的都是黑面包,但这位中国姑娘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她觉得学到知识,比什么都重要。她很快从中学跳入苏格兰最高学校——爱丁堡大学,学习英国文学。在大学她和同房、同学海伦·勃莱克利结为知交。这位英国姑娘是学医的,她们在以后的几十年中,经常通信,关系密切。那时,两位女友常常利用假期一同骑车到乡间游玩,她们走了几百里,袁昌英饱览了美丽的英国农村风光,接触了善良勇敢的英国劳动人民。

在英国,袁昌英认识了中国留学生杨端六、周鲠生、李四光、张奚若、皮宗石、陈源(西滢)等人。杨端六是湖南长沙人,家境贫寒,早年加入国民党,参加过反对袁世凯的斗争,曾经被捕,后来避难日本,又赴英国伦敦,修经济学。袁昌英很敬佩杨端六,他们情投意合,很快订了婚。不久,杨端六先行回国。

袁昌英留英期间,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不平凡的日夜,在她以后的创造中留下了印迹。在《山居散墨》中,有一篇短短五百字的随笔——《模朗吟教授》,文章歌颂了一位英国老教授模朗吟女士,她得知儿子在前线为国牺牲了,但照样登上讲台。袁昌英用动人的笔触,描写教授不屈不挠、敛神忍痛,孜孜不息地履行自己的职务,表现出沉毅而悲壮的精神。在战乱的年代,一个东方女子在西方求学,同样受到了爱国主义的教育,袁昌英这篇随笔就是很好的记录。

经过五年攻读,袁昌英在爱丁堡大学毕业,获得文学硕士学位。那时,在欧洲留学的中国女性为数不多,获得学位的更少。为此,路透社发了消息,中国报纸也登载出来。1921年,袁昌英回到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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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父亲已经续弦,并又有了子女,但袁昌英与比她小许多的同父异母弟妹,感情极好,一家人住在北京西城砖塔胡同一个小院子里。如今几十年过去,袁昌英远在美国纽约的大弟袁昌雄,还清楚地记得那时的情景。他在一封信中写道:“姐姐的拉丁文是她的专长。英国文学也很深入,常常在黑暗房间高声背诵莎士比亚,音调舞台味很重,也很准。她乐此不倦……”就在这一年,袁昌英与杨端六结婚,她二十六岁,他已三十六岁了。婚后,袁昌英留在北平女子高等师范学院教书,她的丈夫又回到上海,在商务印书馆工作。1923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杨静远出生。为了在法语和法国文学上进一步深造,袁昌英把女儿交给父亲和继母,于1926年,又只身赴法国,入巴黎大学求学。

在巴黎,袁昌英结识了陈学昭等勤工俭学的留学生。远在异国,袁昌英经常想女儿想得哭起来,对祖国和亲人的思念日益加深。有一次,袁昌英与少女萧君步行回寓,这是一个深秋的月夜,整个巴黎已经酣睡。袁昌英描写道:“忽然又从天外,其实只是由邻近的巷内,飘来一阵洞萧音乐,音节的凄婉,情趣的别致,迥非西人所可能,入耳即我国人的特技。我与萧君不约而同的立住了脚,敛神静听,将这一段清越如泉涓,浑厚似松涛的妙乐,揽人性灵的深入。”《关于莎乐美》,收在《行年四十》)只有日夜思恋祖国的游子,对巴黎月夜的萧声,才能产生如此美妙的感受。杨弘远西方世界的污泥浊水,对身临其境的袁昌英是深有感触的。她在一篇散文《巴黎之夜》里,极生动地描写了一个妙龄女郎的惨死,揭示出丑恶思想对人的毒害。

两年之后,袁昌英又踏上了归途。

袁昌英来到上海,在中国公学任教,讲授莎士比亚。她的丈夫杨端六,在中央研究院工作。他们家住在北四川路提篮桥,周鲠生、李四光、杨振声、刘秉麟、汤操真等,是与他们夫妇来往密切的朋友。杨端六在朋友中声望很高,在经济学方面已是学术权威了。杨弘远

武汉大学创办后,袁昌英异常兴奋,她带着女儿先行来到武汉,成为第一批任教的教授。但在那时,却有风言风语,说袁昌英是沾丈夫的光,为此,她十分生气。其实,杨端六是一年之后才到武汉的。袁昌英认为妇女应当依靠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本领,在社会上自主自立,不依赖男人。

初到武汉,他们住在武昌昙华村南街。1932年,武汉大学在珞珈山的校址建成,便搬进山前一区教授住宅里。此后,杨端六除担任武汉大学经济系教授,还担当过法学院院长和教务长。1933年,袁昌英生下第二个孩子杨弘远。这时,大女儿杨静远已经十岁,如今她回忆那时的情景,还记忆犹新,她说:“在珞珈山时,我母亲在教学之余,继续从事研究和写作,她的书房里,除了沿两面墙的书架上,摆着琳琅满目的中外文学书籍外,还有一些卡片柜,一屉屉的卡片,用工整的字迹抄着中外文资料。我母亲性格开朗、豪爽、热情,近乎天真,不世故,重感情,热爱生活和朋友。我家常有朋友来,不论年老的、年轻的,都喜欢和她谈,谈的多是中外文学轶事。来往较密切的有陈源、凌叔华夫妇和苏雪林先生。我母亲是研究外国文学的,但她也热爱我国古典文学,特别是诗、词、赋,常独自大声吟诵,读到爱国诗词时,常常激动得声泪俱下。我小学毕业后,她就注意在文学上培养我,亲自辅导我学英语,教我读《唐诗三百首》、《古文观止》。她喜欢李白、白居易、李后主、李清照、苏东坡、陶渊明,她的性格既热情奔放,又恬淡豁达,我小学毕业后,她教我读《长恨歌》、《琵琶行》、《桃花源记》、《赤壁赋》、《出师表》、《阿房宫赋》和《滕王阁序》等,要求我一遍遍背下来。我父亲则教我读四书,也是成本地背。他们对子女教育很严,我家孩子虽少,又生得迟,但并不娇惯。他们教导我们爱国,要有民族气节,要做诚实,正直的人,要实干,不慕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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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周鲠生的女儿周如松教授回忆说:“袁昌英先生那时任武汉大学英文系教授,兼授第二外国语——法文。当时,法文有两个班,另班同学争相到袁先生班上听课。至今武汉大学老教师中,不乏曾从师袁先生学法语而得益匪浅的人。袁先生爱好读书,解放前,薪俸收入的颇大部分用来买书,解放后,几乎全部捐献给武大图书馆。袁先生一生主要时间从事教育事业,特别关心妇女教育,抗战胜利后,曾倡议创办一所中国女子大学,未能实现、她曾任武汉大学女生指导委员会主任委员,对办好女生食堂,管理好女生宿舍清洁卫生,开展女生课余文娱活动等等,无不躬亲。记得‘九·一八’事变发生后,袁先生领导女学生(我是一员),为马占山将军领导的抗日义勇军奔走募捐,日夜赶制寒衣,深得男女同学的支持。”

还是在上海中国公学任教时,袁昌英就开始了业余写作。在那时,她是中国女作家中少有的研究戏剧的学者,她造诣很深,特别是对中外一些名剧作家的研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同时,她还喜欢把戏剧理论研究的成果和对人生、社会、家庭、婚姻等问题的见解,通过戏剧创作表现出来。她于1929年写成《孔雀东南飞及其他独幕剧》。这本戏剧集,包括三幕话剧《孔雀东南飞》以及《活诗人》、《究竟谁是扫帚星》、《前方战士》、《结婚前的一吻》、《人之道》五个独幕剧。另有未结集的《文坛幻舞》(1935年4月号《文艺月刊》)等。袁昌英在中国女作家群中,是从事戏剧创作较早的一位。

其他五个独幕剧都是现代剧。《活诗人》描写三个男青年追求一位美丽聪明的女郎,他们作诗比赛,谁第一谁就赢得姑娘的爱情,结果一个为拯救牲灵而忘却作诗的青年,获得第一。剧尾写道:“诗人必有诗人的人格,诗人必有诗人的情感。没有真挚的情感与高尚完美的人格,任他的诗写得天花乱坠,也不能成为真正的诗人,活生生的诗人……”这里,正表现出作者对于诗人、作家的思想、品德、创作之间的关系的一些见解,也是对当时文坛风气的针砭。《究竟谁是扫帚星》和《人之道》,都是表现婚姻恋爱问题的。“五四”以后,青年男女冲破封建传统,追求自由恋爱,这是一个新的解放。但某些个人主义者,打着个性解放的旗号,牺牲别人,见异思迁,这种人为袁昌英所痛恶,成为她鞭挞的对象。《究竟谁是扫帚星》里的男主角宣称:“我的行动有害于社会,或有益于社会,我都不管。”他明知对不住别人,但不顾一切地把自己当作扫帚星,不顾一切地撞去。《人之道》中,严肃地批判了负心抛弃妻儿的留洋学者。剧中梅英的道白,正是作者要说的话:“现在这种晃着西洋文化作护符的鬼男女,简直是些野鬼饿兽……你看现在这班称为新男女的罪恶!这种灭绝信义,不顾羞耻,欺善凌弱,自私自利的举动,就是他们所谓人道,所谓人权,所谓新信仰,所谓新生活!”《结婚前的一吻》同样是写婚姻恋爱的,但故事截然不同,它以喜剧的形式,尖锐地讽刺了尽管是进步了的、但仍然没有跳出封建束缚的婚姻制度所造成的极大误会。婚前男女允许见面和通信,但只能见一面,因此一直到结婚的那天,男女双方才搞明白,对象认错了。《前方战士》表现了一位信守孙中山三民主义的战士,不受汉奸的威胁利诱,坚贞不屈的高尚品德。

这本集子中的随笔部分,写得相当精采,有些是记录她在国外生活的所见所闻,写得像小说又像散文,既有揭露西方社会黑暗的,也有歌颂美好高尚品德的。这些赴欧游学的生活片断描写,写出了较深刻的思想意义。最后三篇《游新都后的感想》、《再游新都后的感想》及《新春感言》,以个人游历为主,叙事、记游、写景,追忆往事、古今感怀、咏物抒情,无不充满了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感。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袁昌英这位爱国者,将多年的私蓄交给学生捐献国家。这年冬天,武汉大学迁校至四川乐山,袁昌英全家溯江而上,来到四川。先是在重庆南岸暂住,然后到乐山,与周鲠生、刘秉麟两家同住在城中心的鼓楼街的一所中式宅院。八年的抗战岁月中,这座山明水秀的川西小城,成了他们的家园。1939年9月18日,日寇狂轰滥炸,全城精华付之一炬。袁昌英家被烧得精光,一家人死里逃生,暂住亲友处,一时靠亲友周济生活。以后为逃避空袭,搬到离城四十里的农村。1943年,他们搬回城内住陕西街,与苏雪林家为邻,凌叔华也住得很近,三位当时有名望的女作家经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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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统区,物价飞涨,通货膨胀,靠薪水生活的人,日子日益艰难,但袁昌英一直保持饱满的精神,她教授莎士比亚、希腊悲剧、近代欧洲戏剧和法文。除教课外,她还写作。在她的一篇散文《忙》中,生动地记录下当时的状况:“忙,像我这么一身兼数种要职的大员,怎样会不忙呢?我是个主妇。当然跑厨房,经管柴、米、油、盐、酱、醋、茶……我又是母亲……又是个教授,每星期八九个钟头的正课,编讲义,看参考书,改卷本……因为我自命是个作家,就有许多杂志、书店、机关、社会邀我作文章。”

在这期间,袁昌英创作了四幕话剧《饮马长城窟》,出版专著《法国文学》,还把发表的散文、杂文,结集为《行年四十》出版。

在她的散文中,有一部分是歌颂抗战,表现爱国主义思想的作品,她在文章中呼吁:“中华民族是不朽的,我们必要牺牲个别的小生命来维护这种民族的不朽……”她的抗战剧本《饮马长城窟》,歌颂了国民党军人中爱国抗战的力量,揭露了汉奸叛徒的罪恶。

写《法国文学》,是在一个暑假,她不顾酷热,推开家务,躲进一间“幽暗不见天日的储藏室兼便房的屋子里”,埋头苦干。三个月,写成了十万字。

杨静远回忆说:“我母亲总是抱着活一天就要积极有为,不虚度光阴的向上的态度,这对我影响特别大。1941至1945年,我在武大读外文系。在她的影响下,我开始对写作、翻译发生兴趣。她鼓励我大胆地写和译,不要怕幼稚、不成熟,路是闯出来的。”

袁昌英就是这样奋斗不息地对待一切工作。

1949年5月,袁昌英全家在武汉迎来了解放。在共产党知识分子政策的感召下,经过学习,她对马列主义有了认识。杨静远说:“我看到母亲经过艰苦的思想改造,逐渐消除了疑虑,对共产党转而信任和拥戴,对新社会充满感情,情绪很高。她常把我的小孩举在膝上一边颠动,一边高兴地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她写过一篇谈思想改造体会的文章,形象地用外国文学中火凤凰的典故作比喻形容旧知识分子的思想经过烈火锻炼,旧的躯壳化为灰烬,从灰烬中诞生了神鸟——精神的新生。她还热情地将毛主席诗词译成英文。她在政治上有积极要求,加入了民主同盟,并被选为武汉市政协委员。

武汉大学外文系撤销后,袁昌英转到中文系任教,为了便于学习新的文艺理论,利用苏联的资料,她以六旬高龄开始学习俄语,并达到了能翻译资料的程度。

袁昌英曾参加武汉三次文代会,被选为武汉市文联执行委员。1956年,她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杨静远回忆说:“这时期,我从母亲的通信中,感到她心情舒畅、振奋,向共产党靠拢,对社会主义充满信心和热望。”

袁昌英的晚辈,终生挚友周如松(周鲠生之女),对袁先生了解颇深。她说:“袁先生为人胸怀坦白,开朗豁达,平易近人,朋友们曾笑她的字典上没有愁字。但她的思想单纯,心直口快,从不谙人间利害关系,因而也有无形见罪于人之处,招致大祸。”到了1957年,她积极参加鸣放,被错划成右派分子,开除教授职务,下放到图书馆劳动。一年后,由法院判为历史反革命,开除公职,交街道监督劳动,每日扫街……从此,她坠入痛苦的深渊。1964年,她的右派帽子被摘去了,但并未重新起用。她这样一个热爱工作并有着旺盛精力的人,被迫呆在家里,同家庭妇女、保姆们一道开会学习。这种沉重打击,并未使她完全绝望,她每天仍然练楷书,读文学刊物,打算以有生之年重译莎士比亚著作。1966年,她遇到更大的不幸,9月,与她生死患难四十五个春秋的杨端六先生病故。1970年,又遭到进一步迫害,被当作“五类对于”遣送还乡,回到湖南醴陵农村老家,住在一个远亲家里。这种遭遇,对于一个学者、作家来说,精神上的痛苦和寂寞是难以言状的。1973年春,当地公社调查了她的问题,为她落实政策,作了不是历史反革命,属人民内部矛盾的政治结论。但是,七年的折磨摧残,耗尽了她的生命力,就在这一年的4月28日,她与世长辞,葬在家乡她父亲的墓旁。

1979年秋,武汉大学共产党的组织为她落实政策,改正了右派问题,同时,武汉市法院也撤销了于1958年所做的错误判决。1985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袁昌英作品选》(李杨编选),这是解放后第一次出版她的作品。

袁昌英,这位有影响的中国现代早期女作家,她的戏剧集《孔雀东南飞及其他独幕剧》等著作,虽然现在只能在图书馆的藏书室里找到,但作者的名字,却应该公正地写进文学史册之中,让她有血有肉地站在我们现代文学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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